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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水流年,一晃已是六年过去。
漯河上,一叶孤舟漂泊,漆凤染坐在船头,把酒问月,笑的好不凄凉。
如今,月还是那个月,舟还是那个舟,只是那年撑船的人换了……
“公主,你想坐上那个位置吗?”
“想又如何,不想又如何?”
那时的秦子默一袭白衣,似月清淡怡然于世,又似平静无波实则暗藏汹涌的湖海。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觉得他只为助她而生,只为她而活,言语里是那么的虔诚,“公主若是想,子默可以帮公主。”
“哦?你帮我?怎么帮说来听听。”
“公主喜的子默就是翻山越岭也会送到公主手中,公主不喜的子默定当为公主清除。”
而后,他也确实这么做了,一步一步布局,让她沦陷在了他的局中。为了他,她也曾放言,凡与秦子默过不去的人,就是跟她过不去。
可谁曾想过,站在权利最高峰的那天,也让她跌进了深渊。
“公主,起风了,回船内吧。”
肩上多了件披风,漆凤染转头看眼里满是担忧的司玉,醉意难掩靠在他的肩上,“司玉,你跟本宫几年了?”
“回公主,两年了。”
望着与那人相似的面庞,相似的唇,漆凤染抬手一寸寸地抚摸,神色恍惚,“秦子默?”
司玉替漆凤染整理发丝的手听到这个名字一点点地紧握成拳,片刻又舒展开,为她裹好披风,神色如常,“公主,你醉了。”
“醉了?”手指停留在司玉的红唇上,漆凤染环顾了一眼四周,笑着轻啄了口他的唇,“你说过每年的这个时候带我来漯河泛舟的,若是我醉了怎么会记得呢?”
“公主,你真的醉了,我是司玉,不是秦子默,”司玉夺过漆凤染手中的酒,扔进漯河,双手放在她的肩上,神色里尽是哀求,“公主,忘了他吧。”
“酒呢,我的酒呢?”四下寻找都是空的酒坛子,漆凤染有些烦躁,“阿月,阿月,我的酒呢?”
阿月从里面出来,见司玉满脸落寞,垂首蹲在公主面前,赶忙上前扶住站不稳的公主,“公主,酒在里面我扶你进去,我们进去再喝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,”扶着漆凤染,阿月回看还保持出来时状态的司玉,心有不忍,他毕竟跟了公主两年,也是真心爱着公主,只是错过了好时机而已,“司玉,公主喝醉了,她说的那些醉话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可往往酒后吐的是真言,他做不到如往常般一笑而过。
这个夜,注定无法平静,漆凤染这酒是越喝越清醒,越喝心越冷,趴在窗户上,看着水里的月,她低声呢喃,“秦子默,当年的你对本宫究竟有几分真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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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都,一个金丝缠绕而又阴暗的牢笼。
帝王家,一个光鲜亮丽而又凄凉的墓冢。
六年前,漆凤染步步筹划,玩弄从前不屑的权术,脚踩无数条人命,将弟弟漆思远送上了最高位,从那以后漆思远不再只是漆思远。
如今,那个曾跟在后面喊着阿姐的小男孩长大了,容貌虽不及父皇,但才略胆识、识人用人皆胜过父皇,也不知从何时起,她再也看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他。
“阿姐,这是我让人寻的药,太医说吃了这药,你的病很快就好了。”
躺在软榻上,漆凤染接过漆思远递过来的碗,低头看了会黑黑的药汁,晃动了几下才抬头看他,“阿远,这碗药你希望阿姐喝下去吗?”
“,这药有助于阿姐恢复身子,阿远自然是希望阿姐早日康复。”
无法辨识他眼中的情绪,漆凤染笑了,在他的注视下喝完了药。
变了,一切都变了,就连仅剩的亲情也都变了。
简短的嘘寒问暖了几句,漆思远以有事要忙起身离开,行至大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,留给漆凤染一个背影,“阿姐,母后是你杀的吗?”
“是。”
望着漆思远离去的背影,漆凤染轻咳了几声,咳的厉害,不得不坐起身子,盯着染了血的手掌,似乎要解脱了般笑了。阿远,你就当是阿姐无情冷血,为了嫁给一个负心汉跟他远走失手杀了母后吧。
“公主,怎么又咳血了?”
“我没事,”接过阿月的帕子,漆凤染问道,“司玉呢?好久都没看到他了,他在忙什么?”
“公主,”阿月扶着漆凤染躺下,替她盖好毯子,“秦子默来了,代表南柔。”
“何时的事?”
“半个月前。”
看来,回到帝都后,不仅是权利被架空了,就连接收消息也比别人慢了许多,“你们小心些,如今,我护不住你们了。”
太医和漆凤染的对话,阿月早已知晓,如今又听她说这话,不由地跪在了地上,“公主,明明你是为了皇上为了保存太后的名誉才杀了太后的,你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实话。”
“怎么说?阿月,你告诉我怎么说。”
跟他说他的母亲跟别的男人私通,还想杀了他取而代之,而这个男的并不是别人,是从小教他的秦子默吗?
他曾说过,这世间唯一真善美的女人就是他的母后,她怎能将他的希望打破。
不能,她说不出口,直到现在这件事她都如鲠在喉,“阿月,答应我,这件事不要告诉阿远。”
“那柔妃的事呢?也不说吗?”
柔妃与人私通,珠胎暗结,即便后来是真心喜欢皇上,公主自然是不容她,亲自了结她的性命和肚中的胎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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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说了,就当我是真的如那些大臣所言想取他而代之吧。”
“公主,值得吗?”
难道就不委屈,不难过,不绝望吗?自己拿命来护的弟弟,六年来所为重金寻来熬制的汤也好,药也好,都是带毒的,究竟是有多恨多怨,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报复自己的姐姐。
“阿月,去把司玉唤来,我有话跟他说。”
“是公主。”
风将不知何方飘来的蒲公英送到了漆凤染的手里,虽然落地了,却不能扎根。
对镜梳洗打扮,漆凤染似回到了小时候,那时母后总是笑着说,将来她的染儿将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公主,郎君也得是最优秀的。
可惜,她说错了,她这一生并不幸福,也并没有如意郎君。弟弟没有登位之前,她夜不能寐,登位后仍旧夜不能寐,唯一期盼的是能够睡个好觉,做个好梦。
“阿月,司玉既然没来,我将信放在了床头的盒子里,明天记得替我给他。”
“公主明天要远行吗?”
“嗯,远行,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。”
穿戴好一切,漆凤染掏出帕子替阿月擦干手,嘱咐道“明个我就出发了,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照顾好阿大阿二阿三他们,至于司玉,他想去哪就随他去吧。”
“公主。”阿月有些难受,总觉得公主是在告别。
漆凤染想了想,还是觉得不妥,“算了,等我走后,你们去北川吧,去那里等我。”
“公主,阿月想跟着你一起去。”
点了点她的额,漆凤染浅笑,“怎么,你家公主去会如意郎君,你也要去。”
这么一说,阿月脸色瞬间晴朗了,“公主,那人阿月见过吗?”
“见过。好了,赶紧收拾收拾,我等会出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时隔六年,踏入琉璃院,看到那个人,漆凤染的心再已无波澜,只为护弟弟一程。
静默片刻,漆凤染转身,一一看了眼阿大阿二阿三,神色决绝,“你们三个记住,从我进去的那一刻起,出来的只能是死人。”
“是,公主。”
这一生,即将结束,望着眼前的三人,漆凤染抬头望天,拍了拍三人的肩,“阿大阿二阿三,我不在的日子里,看好家照顾好阿月。”
“是,公主。”
大门合上了,直到看不见外面三人,漆凤染才向花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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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了?”
“来了,”漆凤染接过秦子默手里的酒交给身后跟着的丫鬟,换上自己带过来的酒给他满上,见他不喝,笑看他,“怎么?怕我下毒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“那为何不喝?”
秦子默手指在杯子上敲了敲,思忖着什么。
招了招手,漆凤染拿过丫鬟递过来的银簪在酒杯里试了试,又拿着酒壶仰头饮下几口,才嗤笑看他,“秦子默,什么时候,你也变得这么胆小了?”
“公主多虑了,多年未见,子默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比如说你这次来是想打感情牌求和呢,还是说想利用我母后当年的事来刺激阿远呢?”推给他一杯酒,漆凤染趴在桌上看他,“说说,你是前者还是后者,抑或是两者都不是?”
“公主,子默还有些事,先行告退。”
“秦子默,”呼啦一扫,漆凤染挥袖扫掉石桌上的所有东西,拦住他的去路,“怎么?老情人见面不该叙叙旧吗?”
“公主,子默已有妻子。”
手指着秦子默的胸膛,一点点的上移,停留在他的脸上,漆凤染一点点的靠近,吹了几口气,“当年你我已有婚约,婚事将近之时,你不照样把我母后骗上了你的床,如今装深情给谁看?”
秦子默偏头闪躲,避过漆凤染的唇,“公主请自重。”
手指捏过秦子默的下巴,漆凤染将自己的唇送上,伏在他的耳边道“你来帝都,不就是想与我再续前缘,我主动送上门不正和你意吗?”
如果不是看到和亲的书函,她竟不知这世间还有这般厚颜无耻的人。
南柔的王不过是傀儡,真正的掌权人是他秦子默。此次,他一来是求和亲,二来不过是想名正言顺上位,摆脱庶出不为王的命运。
“你说的没错,”挣开漆凤染的束缚,擦拭着唇,秦子默冷笑,“不过如今看来,没有这个必要,有些东西还是怀念的好。”
身子开始无力了,漆凤染坐在了石凳上,撑着头看他,“秦子默,我说过,再见你,我一定亲手送你去地狱。”
“公主如今无权在身,又被限制了人身自由,子默倒是很期待那天的到来。”
“拭目以待。”
一步,两步,三步,漆凤染擦去唇角的血渍,笑着看秦子默倒下,他眼里的不敢置信和求生的挣扎还真是大快人心。
角的血越流越多,在丫头的惊恐尖叫声中,漆凤染扑倒在了石桌上,隐约间她看到了小桥上飞奔而来司玉,她想抬手触摸,却是那么地无力,闭上了眼。
“公主,公主你醒醒,我是司玉,你的司玉啊,”血染两人的衣衫,司玉抱着漆凤染坐在地上,心里满是后悔,如果他再多点耐心,多等等,一切不会是这样子,他不要这样的结果,“公主,你醒醒,我带你去看北川的红豆,南川的雪……”
“司……玉……”
虚弱的声音传来,司玉将她伸在空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,“公主,我在。”
“南川的雪,就当……来生之约吧,来生……来生你要早点……找到……”
垂落的手,未完的话,如同刀割在司玉的心,他紧紧地抱着她,痛到极致长长嘶吼了一声“公主”,响彻帝都的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