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八年前上海滩一桩劫案:《申报》中的外太公

健康养生 2024-12-04 11:430健康养生www.shimianzheng.cn

《社峰村的外太公吴子周》

蔡予新

在兰溪永昌社峰村,又名上山下,我寻觅着历史的足迹。壬寅正月十三,我们踏入这片土地,只见巷陌间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。原来,省里某部门来此验收项目,村民们满怀期待地等待着。

穿过明代建筑积庆堂(国保单位)的大门,我们见到了气势雄壮的板凳龙灯,龙头朝外,彰显着威严与庄重。在这里,我们仿佛穿越到了历史的深处。

在村外田畈中,我们发现了一座旌节亭,虽经历一百六十余年的风雨洗礼,仍屹立不倒。这座建于清咸丰年间的青石亭并未被列为文保单位,令人遗憾。

在社峰村的残垣断壁间,我们意外发现了若干明代风格的建筑残骸。其中,上宅的厅(孝思堂)保存完好,形制虽小,却充满了原汁原味的明代风情。

每当向村里的老人打听吴子周、吴永祥的坟地时,总是得到失望的回音。吴永祥是我外公,吴子周则是我的外太公。想起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,我们全家曾来社峰为他们上坟,如今却找不到他们的坟地,心中满是遗憾。

通过吴社卿老师的介绍,我联系上了社峰村的吴建明先生。吴先生当天便发来了相关的家谱资料图片。在《社峰吴氏族谱》上,我查到了外高祖父、外曾祖父、外祖父的谱牒信息。

妈妈常对我提及外太公和外公,他们都在兰溪的“万昌瑞”参行做事。外太公的名号在业内颇为响亮吴子周。但这个名号在谱牒上并无记录。妈妈说,外婆曾告诉她,爷爷的名片上的大名是吴子周,家中的秤上也标有“吴子周”,但箩筐上则写吴庆清。村里的人也叫他庆清。

值得一提的是,《申报》上曾报道过关于吴子周的一则新闻。那是1924年3月6日,吴子周从杭州坐火车前往上海。夜间十时五十分在上海南车站下车后,他雇乘黄包车前往小东门外咸瓜街某参行采办货物。途中,他遭遇两名强盗持枪。这次被两则《申报》报道,引起了广泛关注。警方对此事高度重视,加强了对该地区的治安力量。这起案件最终是否破获,《申报》并未提及。

如今,我再次回想起这起案件,不禁对外太公的遭遇感到心痛。这起案件也为社峰村的历史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。当我把这段尘封的旧闻展示给家人时,妈妈露出了惊讶的神情。她表示对外太公的那段鲜为人知的遭遇一无所知,只知晓他因经常奔波于上海经商,被人尊称为“上海大水客”。她在《社峰吴氏族谱》的新修版本中找到了外太公的生年记载:“同治癸卯年闰六月廿六日生”。我通过查询得知,同治年间并无“癸卯年”,只有“癸亥”(1863)和“癸酉”(1873)。结合妈妈提到的外太公享年82岁、于1954年去世的信息,我推算出外太公吴子周的生卒年份应为1873至1954年,这一发现成功纠补了族谱中的一处错误。

外太公在上海的那段遭遇发生在他51岁那年,劫后余生,他选择了回到家乡,过上了种田种菜、喝酒吃茶的悠闲生活。在这期间,不时有人上门拜访他,他们手持名片,短暂交谈后告辞离去。

外太公的两位兄弟庆科(老大)和庆鹏(老三)在永康从事医药行业。据《兰溪市医药志》记载,民国时期,兰溪人在永康开设了二十二家药店,其中社峰人经营的有三家。他们的后代大多在永康生活。

外公则在兰溪的“天一堂”药号工作。据说这家药店的创始人是诸葛氏,而诸葛氏的“天一堂”创立于清同治初年(1862)。我在药皇庙的碑刻上发现,“天一堂”药号在清乾嘉年间(1736-1820)就已存在。这两个“天一堂”是否一脉相承,至今仍是个谜。

双牌东塘人吴楚臣和外公共同管理着这家药店。吴楚臣作为县参议员忙于各种社会事务,而外公则承担起店内的日常管理。在公私合营后,外公仍坚守医药岗位,直至反右运动被迫离职。他于1959年冬去世,享年51岁。

外婆家的老屋位于村中心,虽然现在已经空无一人,但它见证了许多历史变迁。抗战时期,这里曾是国军部队营部的驻地。1943年,附近的畈口村之战就是这支部队的英勇战斗,这场战斗给日军造成了重大损失,展现了抗日志士的英勇无畏。

老屋的门柱上曾经悬挂着一副楹联:“坐看时事如流水,偶遇贤人谈古今”。这副联语的淡雅恬静让人不禁遐想世事无常。太多的日子虽平淡无奇,但每个人都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。

宛如九天之外的枯叶飘至人间,覆盖了整个世界,呈现出一个婆娑多姿的人间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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