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种的尴尬:单身女性求精日记
与繁殖越来越远,如一个女人问你:“我可以跟你上床吗?”男人往往欣然答应,而若问:“我可以跟你借种吗?”他会面带惊恐做回避状:“我智商不高的。”“我又抽烟又喝酒,不健康的。”甚至自毁形象:“我纵欲过度,怕无优质精子可贡献。”以逃过一劫。
而恐婚族或者不婚主义中的女性,又会因为年龄危机和生育本能纠结起来,“我不想结婚,但想生个孩子。”所以当一个女人尝试做单身妈妈时,女友们会表现出更多支持和理解,“如果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经济能力,不妨一试。”比起挑选如意郎君,她们挑选精子的标准也更简单,优秀基因至上,纷纷出谋献策:“找个老外吧,生个混血儿,聪明又漂亮。”“康巴汉子也不错,基因很强大,我有女友屡次去西藏,就想借个种子。”“实在不行,就去精子库挑选,人工受精也不麻烦。”
求精难,求健康精子更难
和通过婚姻合法生子的传统想法不同,借种计划纯粹把男人当做播种机,而具有强烈的排他性,“最好借种完毕,不再联系,以免男人跟你抢孩子。”但男人显然对这样的“慈善事业”不感冒。我一哥们说,曾有个双性恋女友找他合作生子,本看她貌美,也颇有上床意愿的,但听完她列举的若干条件,他便坚决不干了。“她要我戒烟戒酒半年,每月去医院体检,然后在春暖花开时,带着爱意播种,回报是以后我每年可以见我的孩子一次。”另一个哥们说:“给钱才干。”给多少钱呢?10万不行,90万可以考虑。男人借机起哄,女人嗤之以鼻,“哼,去香港做人工受精,一条龙服务也不超过10万。”
看来借种计划不能大张旗鼓,否则男人不是逃跑,就是坐地起价,虽然他们在那些之类的性爱运动中,早不知流失了多少精子。但抛开未经同意擅自“取精”的行为是否道德不说,想有一个带着体温的借种行动,成功率貌似很小,正如女友们感慨:“这年头上哪找个高智商又帅还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。”
我怀着做实验的目的,锁定一个才貌双全的神经生物学博士,问:科学家,你可否同等对待人工受精和通过真实获取精子这两种不同形式?他说:实际操作难度很大,看心情。我又问:你心情好的几率有多大?他说:70%。我说:很好,你准备好了通知我。
但是很不幸,科学家仅把此举当做我的迂回上床策略。次日凌晨1点多,他带着醉意和我搭话,并大胆地留下门牌号码,鼓励我杀上门去。若在平时,我势必一拍即合,但此刻我清醒地想到:不行,这不是苟且偷欢,这是很严肃的借种计划呀。于是灭人欲,存科学,最迟也得等他一个月内不再喝酒才行了。
当女人为取精有道劳神动脑,子凭精贵的男人也斗智斗勇。比如小心翼翼的女友一反常态地强调自己在安全期,要求真枪实干,男友反而满脸狐疑着翻箱倒柜找套去。更有害怕后患的男人,在胡混乱搞的生活中,抛出免责声明:我做过结扎手术了。所以当一个女友借精成功,并诞下双胞胎,却大举张罗“认爹”行动时,免责过的播种男人连DNA鉴定都不理了。
是啊,借种有风险,后果需自负。这可不是一桩有人埋单的鸿门宴。